血俑
东野
是
3-4小时
老一辈都说,兵马俑是活人浇筑的,不能对它们动歪心思,否则死无葬身之地。我一开始并不相信,直到97年的那个夜晚,我作为博物馆值夜人员,目睹了一伙贼的遭遇。
我躲在阴影里,眼看着领头的贼在坑道里走了一圈,停在将军俑面前:“就偷它了。”这句话像一个开关,前方吱嘎一声关节响动,伴着石屑剥落声,领头面前的将军俑忽然动了。
那人俑拔出腰上宝剑,瞬间将几人全部斩首,最后一个人的脑袋,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,停在了我脚边。将军俑长剑回鞘,转头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走回它的位置不动了。那些没头的尸体,片刻后也都站了起来,同手同脚的走进俑人队伍最末,逐渐变硬,身体覆盖上陶土,一号坑最终归于寂静。
第二天,我向上级报备,说不知怎的,有六个士兵俑头掉了,需要修缮。我一直记着将军俑对我比出的噤声手势,于是守着这个秘密在博物馆又干了二十多年,今天是我退休前最后一次值班。可没想到,今晚,又来了六个人…
1)张德东:四十五岁,农民。
2)王牛:二十三岁,小偷。
3)李雪:二十五岁,兵马俑博物馆工作人员。
4)赵浩斌:二十二岁,富二代。
5)周宁宁:二十二岁,大学生毕业生。
6)吴梦秋:二十三岁,大学生毕业生。
鲜焰文化
老一辈都说,兵马俑是活人浇筑的,不能对它们动歪心思,否则死无葬身之地。我一开始并不相信,直到97年的那个夜晚,我作为博物馆值夜人员,目睹了一伙贼的遭遇。
我躲在阴影里,眼看着领头的贼在坑道里走了一圈,停在将军俑面前:“就偷它了。”这句话像一个开关,前方吱嘎一声关节响动,伴着石屑剥落声,领头面前的将军俑忽然动了。
那人俑拔出腰上宝剑,瞬间将几人全部斩首,最后一个人的脑袋,在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,停在了我脚边。将军俑长剑回鞘,转头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走回它的位置不动了。那些没头的尸体,片刻后也都站了起来,同手同脚的走进俑人队伍最末,逐渐变硬,身体覆盖上陶土,一号坑最终归于寂静。
第二天,我向上级报备,说不知怎的,有六个士兵俑头掉了,需要修缮。我一直记着将军俑对我比出的噤声手势,于是守着这个秘密在博物馆又干了二十多年,今天是我退休前最后一次值班。可没想到,今晚,又来了六个人…